比特币能否凭借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进入主流金融市场？

Simon Chandler 翻译：DUANNI YI

尽管 BTC 只短短风靡了几年，但 BTC 交易所交易基金（ETFs）和美国证监会（SEC）早已暗中较劲多年。2017年3月，SEC 拒绝了 Winklevoss 兄弟提出的 BTC ETF 申请，声称基础 BTC 市场仍然易于被操控，并且难以监管；截止到2019年4月，SEC 仍未批准任何一只 BTC ETF 上市，对其最新公众咨询的评论基本上仍为负面。

对于那些期待 ETF 能为数字资产提供更多合法性的普通公众来说，这种情况令人沮丧。尽管从历史来看，SEC 可能对数字资产并不友善。但我们从 SEC 与 BTC ETF 申请者的往来中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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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SEC 驳回多个申请，但公众和研究者态度各异

2016年6月30日，Bats BZX 交易所向 SEC 提交了一项规则变更提议，该提议将允许 Bats BZX 交易所挂牌上市，以及与 Winklevoss 所属 BTC ETF 进行交易。如该提议获得批准，Winklevos s的 ETF 将成为首只获得全面监管的股票交易所上市的 BTC ETF。这将使得非专业人士在无需持有数字资产的情况下就可以投资 BTC。

毋庸置疑，如果成功，这一举措将代表着数字资产向主流市场迈出了一大步。然而，经过长时间的审议和磋商，SEC 拒绝了这项提议。

2017年3月10日，SEC 发布了一份声明，解释了该决定背后的理由。其中，“难以防止操纵”和“欺诈”为首要原因。

“根据之前的记录，委员会认为大部分的 BTC 市场不受监管。因此，鉴于交易所尚未进入，目前也将无法进入所有已批准的商品信托(commodity-trust) ETPs的监管共享协议。这些协议有助于解决对 BTC 市场中欺诈或操纵行为的担忧，但委员会发现，拟议的规则变更协议与交易法 (Exchange Act) 并不一致。”

仅在该结果公布两周内，SEC 相继否决了由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母公司洲际交易所(Intercontinental Exchange)提交的类似提案。

纽交所希望将 SolidX Bitcoin Trust ETF 挂牌上市。SEC委员会于3月28日重申了许多与之前相同的字句和声明，称“它没有找到符合交易法第6(b)(5)条的提案，该条款除其他外，要求国家证券交易所的规则旨在防止欺诈或操纵行为。”

正如上述两件事所暗示的那样，2017年对于 BTC ETF 来说并不是友好的一年。

SEC 不大可能会给上述两个提议发许可证，除了 SolidX 和 Winklevoss 之外，2017年1月，Barry Silbert 旗下 Grayscale Investments 的 ETF 在 SEC 申请注册上市，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在收到了三条来自公众的负面评价后，SEC 在 3月22发布了延迟的决定。同年9月， SEC 撤回了该申请，主要理由是加密市场“缺乏监管”。

在3月至9月期间，公众向 SEC 发表了不少评论，其中一部分对为什么 Grayscale Investments 不太可能获得 ETF 批准的原因颇有见解。

例如，波士顿大学金融学教授 Mark T.Williams 写了一封长达7页的书信，详细列出了为什么 BTC ETF（特别是来自Grayscale Investments）不合适的原因。其中包括：BTC 市场自身的缺陷，例如“不良的价格发现，不规范的交易执行，交易量不足，囤积，流动性较低，价格波动过大，不受监管的非法交易所，高破产风险，以及，在 SEC 管辖范围之外的国家进行的非常规交易和价格发现。”

同时，Williams 还指出，拥有 Grayscale Investments 和 Coindesk（以及其他企业）的 Digital Currency Group 与其投资产品“存在大量的利益关联。”

尽管这些评论说明了很多人对 BTC ETF 极为反对，但数字资产行业以外的研究人员对此却态度迥异。乔治敦大学 (Georgetown University)金融学副教授James J. Angel说:

“将 BTC 交易活动转移到受监管的美国交易所，将有利于改善价格发现并降低市场操纵和洗钱的可能性。”

同样，杜克大学的 Campbell R. Harvey 教授写道：“允许 Bitcoin Investment Trust 在纽交所上市，将是 SEC 对保护投资者，维护有效市场和协助资本形成最好的承诺。”

鉴于来自美国其他六所大学的六位经济学家也签署了这份声明，这表明，即便 SEC 仍旧无法批准其上市，但仍然有大批公众支持 BTC E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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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来自行业内外更广泛的支持

2017年临近尾声时，有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SEC 对 BTC 市场持怀疑态度，他们从数字资产行业外的人中得到的负面评论，又强化了这种态度。

然而，这种状况在2018年开始逐步改善。因为，尽管 SEC 仍旧拒绝 BTC ETF 的上市申请，但这一机构内部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这点在7月份表现得最为明显。当时，SEC 第二次拒绝了 Bink BZX 交易所提议的 Winklevoss BTC ETF 申请。审查结果显示，Bats的提议未能证明它符合“防止欺诈和操纵行为”规定。

然而，SEC 在审查结果中加了一个不寻常的免责声明，写道：

“虽然委员会不赞成这一规则变更提议，但 SEC 强调，这一反对意见并不取决于对 BTC 或区块链技术更普遍的评估。”

此中深意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SEC 委员会成员 Hester Peirce（现在被社区称为“Bitcoin Mom”）不同意这一决定，她在 7月27日写道：

“该决定侧重于 BTC 现货市场特征，而非 BZX 自身能力。”

SEC 委员公开表达异议给 BTC ETF 的发展带来了微妙转变。虽然 SEC 在5月份咨询期间提交的有些评论对 Winklevoss ETF 充满敌意，但大部分都持支持态度。并且，支持的信件和评论并非都是来自加密行业内的人员。还包括四家全球性交易所运营商的发声。

例如，C＆C Trading 在评论中称其“支持 COIN ETF 的上市，并相信，它将成为投资者和市场专业人士进行交易的创新产品”。

ETF 制造市场的专家还补充说，“许多现有的ETF其实也是基于不透明和非流动的基础工具。”

尽管更广泛的行业和公众舆论对 BTC ETF 的概念普遍升温，但不出所料，2018年被 SEC 驳回的提案数量还是创下了记录。

仅在8月22日，SEC 就拒绝了9个申请，其中包括 Direxion，ProShares 和 GraniteShares 等公司。然而，SEC 再一次解释了这些申请被拒绝的原因仍旧是，申请人未能证明他们符合“防止欺诈和操纵行为”的规则。

SEC 始终坚持这一观点的事实并不令人意外，因为这个决定是在谴责加密市场操纵的研究发表后不久后做出的。

今年6月，德克萨斯大学的研究人员发表了一篇论文，指出，2017年 BTC 价格上涨50％左右的原因是由于 Tether 和 Bitfinex 的市场操纵行为所致。

美国司法部对 BTC 价格操纵展开了刑事调查。不过在去年8月初，《华尔街日报》发表的一项研究发现，价格操纵主要是由一些“交易集团”使用 Telegram 和其他信息服务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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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势头减弱，但希望增加

鉴于这些负面宣传，SEC 在2019年将继续拒绝批准 BTC ETF 也就不足为奇了。尽管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 ETF 提案通过审批，但是，我们仍然有理由再次燃起希望。二月份，SEC 委员 Robert J. Jackson Jr. 表示，他预计 SEC 迟早会批准一只 BTC ETF。

“我认为，有人最终会满足我们制定的标准。我希望如此。”

同月，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的一名专员抨击 SEC 因担心潜在的价格操纵而拒绝之前的 ETF 申请。Brian Quintenz 在华盛顿特区的两党政策中心发表讲话称：

“通过结算指数，用数学方法来设计合约，即便一个交易所没有大量流动性，指数本身也不易受操纵。”

除了 Hester Peirce 对加密行业的持续支持之外，此类评论表明，尽管批准需要的时间可能比预想的长，但 SEC 正在逐步接受 BTC ETF。

批准的确尚需时日，因为目前正在审查的 ETF 的前景看起来并不明朗。在二月，在 SEC 的鼓励下，Reality Shares 撤回了自己的ETF信托基金，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 ETF 产品采取了将 BTC 期货、主权债务工具和货币市场共同基金合并为单一衍生品的策略。

目前来看，尽管芝加哥期权交易所 (CBOE) 重新申请 BTC ETF 有一些希望，但公众对这一申请的普遍负面反应削弱了这种期待。

在公开征集意见期间，截止到三月底提交的18条评论中，只有3条赞成 ETF。然而，如果仅凭15条不赞成的意见就得出结论，认为公众或更广泛的金融业对 BTC ETF 的想法越来越感到厌倦，是极其草率的。

这是因为，其中一些评论要么缺乏可信度，要么微不足道，要么逻辑不通。还有些貌似深入、严谨地论证自己观点的评论者属于重复递交。

这种根深蒂固的批评者一再出现，削弱了人们对 BTC ETF 可能会增长的希望。出于同样的原因，人们注意到，对 CBOE 最新申请的咨询没有任何重大进展。

虽然很难在单一提案的基础上得出结论，但这表明，推动ETF的动力正在逐步消解，至少是宣传方面。

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另外一个事实，业内人士仍然在坚定地支持这一想法，金融界在蠢蠢欲动，公众在积极参与。

现在影响 SEC 审批进程的不是公众来信，而是数字资产行业成熟和监管的实际演变。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取得了诸多进展，从美国到俄罗斯，再到韩国和日本，SEC 批准首只 BTC ETF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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